第一百三十三章 审讯粮商
莫涛云闻言大惊失色，急忙问道：“是哪里来的士兵？”
官家却是一脸惊慌，摇着头说道：“老奴也不清楚，看装束不像是巩县巡检司的士兵。”
莫涛云面色大变。
巩县之内，唯一来自外地的军队，便是许安带来的那支军队。
“河内县令？他究竟想要干什么？”莫涛云心中惊骇万分。
虽然将华君昶关了起来，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许安究竟想要干什么？在莫涛云看来，许安的行为更像是造反。
但若是如此的话，他反而更加害怕了。
若是许安硬要逼他加入许安的阵营，那么他可就真的是死定了。
他可不认为，许安能够以一县之地造反成功。
就在莫涛云忐忑不安的时候，却听到一阵巨响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莫涛云震惊的问道。
官家略微听了听，便立刻面色大变：“老爷，是大门被人撞开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莫涛云脸上的惊骇之色更加深重。
很快，便见许安带着士兵，来到了莫涛云的跟前。
虽然心中十分惊骇，但是他的脸上，却恢复了平静，他看着到来的许安，乃是高声问道：“你们是什么人，为何要闯进我莫府？”
许安冷笑着看了一眼莫涛云，沉声说道：“本官乃是河内县令，我之所以来到此处，想必你心里比本官更清楚。”
莫涛云的眼色中现出一丝慌乱，但他仍旧高声说道：“我乃是良善百姓，实在不知道许大人为何前来。不过小民倒是有些浮财，若是许大人需要，小民可献给大人当做买命钱。”
“买命钱？”许安却是冷笑一声，厉声喝道，“就算是将你的家产全都献出来，也买不了你的性命。来人，将他带走。”
“且慢。”莫涛云急忙说道，“小民就算有罪，你也不能够抓我。”
“为何？”
“你乃是河内县的县令，管不到巩县。”莫涛云高声说道。
许安闻言冷笑道：“有句话叫‘形势比人强’。我连巩县的县令都抓了，难道还不敢抓你？”
他看向左右，再度高声喝道：“将他给我抓起来。”
随即两个士兵上前，便给莫涛云套上了一个锁链。
而这时许安也恰好瞧见了躲在一旁的苏长恨，便轻声问道：“这位是何人？”
苏长恨见到许安问他，瑟缩着不敢回答。莫涛云都被抓，自己似乎也难逃。
许安见到苏长恨不说话，便向管家问道：“他是谁？你若胆敢说一个字的谎，本官便也将你关进大狱里去。”
官家闻言，登时吓得跪在了地上，急忙说道：“回大人，他是本县的一个粮商，名叫苏长恨。”
许安闻言，却是笑着看向苏长恨，高声说道：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，也省的我再去找你了。来人，也将他带走。”
话音落下，便见两个士兵上前，也给苏长恨的头上套了一个锁链。
“我冤枉啊。”苏长恨见状，急忙大声喊了起来。
许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苏长恨，冷笑道：“你究竟冤不冤枉，等到了公堂上自有分晓。”说罢他便带着士兵将莫涛云和苏长恨带走。
官家跟着来到大门外，却见院子外仍旧围着一群士兵，便急忙忙的往后院跑去。
巩县县衙的公堂，许安坐在堂上，底下跪着莫涛云和苏长恨。
“堂下何人？”
“草民莫涛云。”
“草民苏长恨。”
“你们可知罪？”许安沉声问道。
“草民不知。”莫涛云冷声回道。
而一旁的苏长恨，则是瑟缩的跪在地上，并不敢说话。
他也想跟莫涛云一样，开口说一句‘草民不知’，但是话到嘴边，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既然不知，本官便来问你，你们为何三个月前，突然在乡下大量收购粮食？”
莫涛云闻言，嘴角却是挂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轻蔑，轻声说道：“回大人，我本就是粮商，到乡下收购粮食，本就是的天经地义的事情。若是我不去收购粮食，将来又怎么去卖粮食呢？”
许安心中冷笑不已。莫涛云所言极为有理，他身为粮商，收购粮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。但是他收购粮食的时间，数量，以及价格却非同寻常，那么这件事便必有问题。
“为何粮食收购价格，却比市价高出许多？”许安冷声问道。
“若是不提高收购粮食的价格，乡民们怎么可能会将粮食卖给我们？”莫涛云轻声说道，“粮食可是我们粮商的命根子。”
许安闻言，便忍不住大笑起来：“莫涛云，我且问你，你开办粮商，难道是为了做善事的吗？”
莫涛云一愣，不解问道：“草民愚钝，不知道大人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高价收购粮食，却以市价售卖粮食，这却是为何？难道你莫涛云仁善？”许安却并没有打算让莫涛云回答，而是继续问道，“可若是你真的仁善，为何又在旱灾发生之后，却反而将粮食的价格提高了数倍？这个时候你的仁善之心又在什么地方？”
莫涛云被许安的一连串的问题，给差点问蒙了。
“大人，草民之所以当时以市价出售，一则是因为当时不用市价售卖，根本卖不出去粮食，二则乃是因为县令大人严禁粮商肆意涨价，故此我们为了减少亏损，不得不限量出售粮食。”莫涛云轻声说道。
听到莫涛云的话，许安忍不住想要笑出来，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莫涛云竟然会选择这样的回复。
“既然华君昶严令你们肆意涨价，为何在旱灾发生之后，却放任你们将粮价上涨数倍？”许安冷笑道。
“回大人，旱灾发生之后，粮价全都上涨，难道我们还要按照市价出售吗？况且我们上涨的程度，比起其他县来，可是小得多了。”莫涛云轻声说道。
他说的没错。
巩县的粮价，只是涨到了一两银子一斗，而有的县甚至涨到了五两银子一斗。
相对来说，巩县的粮价，反而是相对较低的了。
这似乎看起来，巩县的粮商似乎更加良心，但其实恰恰相反，巩县的粮商，反而是黑心透顶，简直比刚挖出来的煤还要黑。
因为其他的县，百姓手中还有些粮食，至少能够支撑一段时间。与之相反，巩县百姓的手里早就没有了粮食，不得不从粮商手里购买粮食，看起来巩县的粮价比其他的县低，但是他们所获得利润，却比其他的粮商更加高昂。
这一切，自然都是因为他们提前收走了百姓手中的粮食。
这是巩县灾情如此严重的根源。
因此许安对于莫涛云的话嗤之以鼻，他沉声说道：“到了这个时候，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巧言令色，来人，给我狠狠的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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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家却是一脸惊慌，摇着头说道：“老奴也不清楚，看装束不像是巩县巡检司的士兵。”
莫涛云面色大变。
巩县之内，唯一来自外地的军队，便是许安带来的那支军队。
“河内县令？他究竟想要干什么？”莫涛云心中惊骇万分。
虽然将华君昶关了起来，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许安究竟想要干什么？在莫涛云看来，许安的行为更像是造反。
但若是如此的话，他反而更加害怕了。
若是许安硬要逼他加入许安的阵营，那么他可就真的是死定了。
他可不认为，许安能够以一县之地造反成功。
就在莫涛云忐忑不安的时候，却听到一阵巨响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莫涛云震惊的问道。
官家略微听了听，便立刻面色大变：“老爷，是大门被人撞开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莫涛云脸上的惊骇之色更加深重。
很快，便见许安带着士兵，来到了莫涛云的跟前。
虽然心中十分惊骇，但是他的脸上，却恢复了平静，他看着到来的许安，乃是高声问道：“你们是什么人，为何要闯进我莫府？”
许安冷笑着看了一眼莫涛云，沉声说道：“本官乃是河内县令，我之所以来到此处，想必你心里比本官更清楚。”
莫涛云的眼色中现出一丝慌乱，但他仍旧高声说道：“我乃是良善百姓，实在不知道许大人为何前来。不过小民倒是有些浮财，若是许大人需要，小民可献给大人当做买命钱。”
“买命钱？”许安却是冷笑一声，厉声喝道，“就算是将你的家产全都献出来，也买不了你的性命。来人，将他带走。”
“且慢。”莫涛云急忙说道，“小民就算有罪，你也不能够抓我。”
“为何？”
“你乃是河内县的县令，管不到巩县。”莫涛云高声说道。
许安闻言冷笑道：“有句话叫‘形势比人强’。我连巩县的县令都抓了，难道还不敢抓你？”
他看向左右，再度高声喝道：“将他给我抓起来。”
随即两个士兵上前，便给莫涛云套上了一个锁链。
而这时许安也恰好瞧见了躲在一旁的苏长恨，便轻声问道：“这位是何人？”
苏长恨见到许安问他，瑟缩着不敢回答。莫涛云都被抓，自己似乎也难逃。
许安见到苏长恨不说话，便向管家问道：“他是谁？你若胆敢说一个字的谎，本官便也将你关进大狱里去。”
官家闻言，登时吓得跪在了地上，急忙说道：“回大人，他是本县的一个粮商，名叫苏长恨。”
许安闻言，却是笑着看向苏长恨，高声说道：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，也省的我再去找你了。来人，也将他带走。”
话音落下，便见两个士兵上前，也给苏长恨的头上套了一个锁链。
“我冤枉啊。”苏长恨见状，急忙大声喊了起来。
许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苏长恨，冷笑道：“你究竟冤不冤枉，等到了公堂上自有分晓。”说罢他便带着士兵将莫涛云和苏长恨带走。
官家跟着来到大门外，却见院子外仍旧围着一群士兵，便急忙忙的往后院跑去。
巩县县衙的公堂，许安坐在堂上，底下跪着莫涛云和苏长恨。
“堂下何人？”
“草民莫涛云。”
“草民苏长恨。”
“你们可知罪？”许安沉声问道。
“草民不知。”莫涛云冷声回道。
而一旁的苏长恨，则是瑟缩的跪在地上，并不敢说话。
他也想跟莫涛云一样，开口说一句‘草民不知’，但是话到嘴边，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既然不知，本官便来问你，你们为何三个月前，突然在乡下大量收购粮食？”
莫涛云闻言，嘴角却是挂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轻蔑，轻声说道：“回大人，我本就是粮商，到乡下收购粮食，本就是的天经地义的事情。若是我不去收购粮食，将来又怎么去卖粮食呢？”
许安心中冷笑不已。莫涛云所言极为有理，他身为粮商，收购粮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。但是他收购粮食的时间，数量，以及价格却非同寻常，那么这件事便必有问题。
“为何粮食收购价格，却比市价高出许多？”许安冷声问道。
“若是不提高收购粮食的价格，乡民们怎么可能会将粮食卖给我们？”莫涛云轻声说道，“粮食可是我们粮商的命根子。”
许安闻言，便忍不住大笑起来：“莫涛云，我且问你，你开办粮商，难道是为了做善事的吗？”
莫涛云一愣，不解问道：“草民愚钝，不知道大人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高价收购粮食，却以市价售卖粮食，这却是为何？难道你莫涛云仁善？”许安却并没有打算让莫涛云回答，而是继续问道，“可若是你真的仁善，为何又在旱灾发生之后，却反而将粮食的价格提高了数倍？这个时候你的仁善之心又在什么地方？”
莫涛云被许安的一连串的问题，给差点问蒙了。
“大人，草民之所以当时以市价出售，一则是因为当时不用市价售卖，根本卖不出去粮食，二则乃是因为县令大人严禁粮商肆意涨价，故此我们为了减少亏损，不得不限量出售粮食。”莫涛云轻声说道。
听到莫涛云的话，许安忍不住想要笑出来，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莫涛云竟然会选择这样的回复。
“既然华君昶严令你们肆意涨价，为何在旱灾发生之后，却放任你们将粮价上涨数倍？”许安冷笑道。
“回大人，旱灾发生之后，粮价全都上涨，难道我们还要按照市价出售吗？况且我们上涨的程度，比起其他县来，可是小得多了。”莫涛云轻声说道。
他说的没错。
巩县的粮价，只是涨到了一两银子一斗，而有的县甚至涨到了五两银子一斗。
相对来说，巩县的粮价，反而是相对较低的了。
这似乎看起来，巩县的粮商似乎更加良心，但其实恰恰相反，巩县的粮商，反而是黑心透顶，简直比刚挖出来的煤还要黑。
因为其他的县，百姓手中还有些粮食，至少能够支撑一段时间。与之相反，巩县百姓的手里早就没有了粮食，不得不从粮商手里购买粮食，看起来巩县的粮价比其他的县低，但是他们所获得利润，却比其他的粮商更加高昂。
这一切，自然都是因为他们提前收走了百姓手中的粮食。
这是巩县灾情如此严重的根源。
因此许安对于莫涛云的话嗤之以鼻，他沉声说道：“到了这个时候，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巧言令色，来人，给我狠狠的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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