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二章 审讯
“你敢！”华君昶怒喝一声。
县衙的捕快，便挥舞着长棍挡在了县衙门口。
许安看了一眼这些捕快，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感。
“动手！”
随着许安一声令下，他身后的士兵，忽而举起了火绳枪，对准了这些捕快。
随着三声枪响，便听到三声哀嚎，就看到挡在许安身前的三个捕快，瞬间倒在了地上。
华君昶见状一惊。
而剩余的捕快，则是看着枪口冒烟的火绳枪，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。
“谁若是胆敢挡在我的身前，他们便是前车之鉴。”许安指着躺在地上的三个捕快，高声说道。
这三个捕快虽然中了枪，但是并没有死。许安并没有想要杀死他们。虽然这些捕快，在巩县怕也是作威作福，祸害百姓，但是他们究竟是不是该死，也要经过审判之后再做决定。
但是火绳枪展现出来的威力，却足以震慑这些捕快了。
“不要听他胡说。他们不敢攻打县衙的。这是谋逆。皇帝知道，一定会砍了他的头的。”华君昶忍不住大声怒吼，此刻他也被许安的举动吓到了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，许安竟然真的敢动手。
“快将大门关上。”华君昶忽而大吼一声。
随着他的喊声，就见到一个捕快准备过去关门，却见再度一声枪响，这个捕快也哀嚎着倒在了地上。
其余的捕快见状，立刻吓得不敢动手了。
他们僵直的站在衙门门口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忽而响起了一个吼声：“何处反贼，竟敢围攻县衙。”
随着吼声临近，却见是巩县巡检宋武吉带着巡检司的士兵赶到。
但是还没有等到华君昶呼救，却见到许安身后的士兵，举起了火绳枪对准了巡检司的士兵。
随着枪响，跑在最前面的士兵应声倒下。
彼此之间，相距尚有三十丈。
“你们这些反贼，已经被包围了，赶紧投降，还能够留得一条性命。若是再敢执迷不悟，格杀勿论。”宋武吉高声喊道。
被火绳枪的威力吓到，他也不敢再继续向前。
许安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宋武吉，冷笑一声，便对着门前的捕快说道：“你们赶紧让开，否则休怪本官心狠手辣。”
这些捕快闻言，登时扔掉了长棍，向后退去。
一个月一两银子都领不到，拼什么命啊。
“你们不要听他胡说，你们只要将堵上，本县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。”华君昶忽而大声吼道。
这些原本后退的捕快，听到华君昶的话，心中再度活泛起来。
毕竟是一百两银子，足够他们卖命了。
但是当他们看到许安嘴角上的冷笑，以及再度举起来的火绳枪，最终还是活命的欲望占了上风。
就算是一千两银子又能够如何？
有命赚，没命花。
这些捕快很快便退出了十丈之外。
许安轻轻挥手，便见到两个士兵上前，直接华君昶押了起来。
“许安，你不能抓我。我一定会禀告陛下，让陛下砍了你的头。”华君昶高声怒道。
许安对此却是毫不在意，而是笑着问向一个捕快：“公堂在何处？”
这个捕快指了指一个方向。
随后许安便将华君昶押到了公堂上。
许安在堂前高坐。
“华君昶，你可知罪？”许安冷声问道。
华君昶冷眼看向许安，高声说道：“许安，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河内县令，没有资格审我。”许安冷笑一声：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，不动大刑不肯招供。”
“来人，给我打。”许安从筒子里抽出来三根筹子，直接扔到了地上。
“许安，你敢！”华君昶听到许安竟然要对他用刑，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。
自古以来，刑不上士大夫。
而今许安竟然胆敢对他用刑，不但是对于朝廷的蔑视，更是对他的羞辱。
两边的捕快，虽是唯唯诺诺，不敢动手，但是许安带来的士兵，可不管华君昶是什么东西，便见两个士兵，直接从捕快的手中抢过长棍，将华君昶摁倒在地上，对着他的屁股打了起来。
“许安，你早晚要付出代价的。”华君昶感受到来自屁股上的疼痛，便忍不住大声吼道。
许安只是冷笑一声，沉声说道：“你还不招供吗？”
华君昶虽然是个县令，但是他的骨头倒是挺硬。足足挨了三十大板，结果却仍旧没有说出一个字来。
在堂外，宋武吉见到许安竟然直接对华君昶动刑，心中不由得大为惊骇。
只是他哪怕有想要救华君昶的心，也没有这样的能力。
他如今巡检司的士兵，已经只剩下了七十余人，那三十人虽然没有死，但却是身受重伤。
许安手底下的士兵，手上的武器实在太过于厉害，比弓箭还要可怕。
“县老爷怎么就惹到这个瘟神呢？”宋武吉在心中暗道。
他虽然只是个九品武官，但是朝廷的规矩，他还是略懂一些的。所以他更加不解，为何许安胆敢攻打县衙，甚至还对华君昶用刑，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。
难道他真的不怕皇帝动怒吗？
许安见到华君昶虽然受了如此重刑。竟然一个字都不吭，心中也是一阵惊讶。
他起初以为华君昶这样的人，会是个软骨头。
“博仁，他受了如此刑罚，也没有吐出一个字。会不会是你弄错了？”朱二虎在一旁轻声说道。
朱二虎对于华君昶倒也是有些佩服的。他身在军旅，这三十大板对他而言，不算什么，但是华君昶乃是个普通文人，受了这三十大板，非但没有吐露一个字，甚至连声疼都没有喊。这的确让他感到震惊。
许安闻言，却是暗自冷笑。
自从见过了巩县的惨状，他可不相信华君昶是个清官。尤其是粮商们下乡收粮的举动，就绝对不同寻常。
许安曾经将旱灾的事情告诉过朱标，虽说当时的的朱标未敢深信，但在心中也是产生了一丝怀疑。
这也是他同意许安的主张，来到北方巡视的原因。
只不过他在巡视的过程中，除了凤翔府，并未发现其他地方的常平仓的问题。
因此无论是许安，还是朱标，都没有怀疑过，河南府的官员会贪赃枉法。
只是华君昶如此骨头硬，倒是很难从他的口中问出口供来了。
但许安也没有打算将他放了，而是将他关进了监狱。
县衙发生的事情，很快就在巩县传开，自然也就惊动了巩县内的两大粮商。
“莫兄，你对此事怎么看？”粮商苏长恨向粮商莫涛云问道。
莫涛云眉头紧皱，轻声说道：“许安乃是河内县令，他并没有权力捉拿县尊大人，而他却敢执意硬闯县衙，不但将县尊大人抓了起来，而且还大刑伺候，要么他有着强势的后台，要么就是他意图谋逆。”
苏长恨则是轻声说道：“会不会他是钦差，前来查问粮案呢？”
莫涛云摆了摆手：“不可能，县尊大人可是华侯爷的侄子，若是果真朝廷派了钦差，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。况且就算是朝廷派钦差前来查案，也绝不可能会是河内县的县令。”
苏长恨叹息道：“如今县尊被关进了监狱。我们该如何打算？”
他们这段时间，赚的盆满钵满。全都是靠着华君昶的庇护。
而今华君昶自身不保，他们也很有可能会受到波及。
莫涛云却是摆了摆手：“许县令攻打县衙，若是朝廷没有授权，他可是形同谋反。依我看来，他是私自羁押县尊大人，若是被朝廷知道，定然会在朝廷掀起轩然大波。更何况华君昶还是华侯爷的侄子，背景深厚，决然不会被他轻易搬倒。”
“莫兄的意思是？”
“等待。这段时间，千万不可轻举妄动。多开几个粥棚。”莫涛云轻声说道。
“开粥棚？”苏长恨轻声说道。
他有些不理解，如今粮价如此高昂，任何一粒粮食都价比黄金。而今这个时候，却去开什么粥棚，岂不是扔钱吗？
莫涛云刚想要说话，这时却见他的管家，急匆匆的跑了进来，高声说道：“老爷不好了，外面来了一群官兵，将我们院子围了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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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衙的捕快，便挥舞着长棍挡在了县衙门口。
许安看了一眼这些捕快，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感。
“动手！”
随着许安一声令下，他身后的士兵，忽而举起了火绳枪，对准了这些捕快。
随着三声枪响，便听到三声哀嚎，就看到挡在许安身前的三个捕快，瞬间倒在了地上。
华君昶见状一惊。
而剩余的捕快，则是看着枪口冒烟的火绳枪，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。
“谁若是胆敢挡在我的身前，他们便是前车之鉴。”许安指着躺在地上的三个捕快，高声说道。
这三个捕快虽然中了枪，但是并没有死。许安并没有想要杀死他们。虽然这些捕快，在巩县怕也是作威作福，祸害百姓，但是他们究竟是不是该死，也要经过审判之后再做决定。
但是火绳枪展现出来的威力，却足以震慑这些捕快了。
“不要听他胡说。他们不敢攻打县衙的。这是谋逆。皇帝知道，一定会砍了他的头的。”华君昶忍不住大声怒吼，此刻他也被许安的举动吓到了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，许安竟然真的敢动手。
“快将大门关上。”华君昶忽而大吼一声。
随着他的喊声，就见到一个捕快准备过去关门，却见再度一声枪响，这个捕快也哀嚎着倒在了地上。
其余的捕快见状，立刻吓得不敢动手了。
他们僵直的站在衙门门口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忽而响起了一个吼声：“何处反贼，竟敢围攻县衙。”
随着吼声临近，却见是巩县巡检宋武吉带着巡检司的士兵赶到。
但是还没有等到华君昶呼救，却见到许安身后的士兵，举起了火绳枪对准了巡检司的士兵。
随着枪响，跑在最前面的士兵应声倒下。
彼此之间，相距尚有三十丈。
“你们这些反贼，已经被包围了，赶紧投降，还能够留得一条性命。若是再敢执迷不悟，格杀勿论。”宋武吉高声喊道。
被火绳枪的威力吓到，他也不敢再继续向前。
许安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宋武吉，冷笑一声，便对着门前的捕快说道：“你们赶紧让开，否则休怪本官心狠手辣。”
这些捕快闻言，登时扔掉了长棍，向后退去。
一个月一两银子都领不到，拼什么命啊。
“你们不要听他胡说，你们只要将堵上，本县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。”华君昶忽而大声吼道。
这些原本后退的捕快，听到华君昶的话，心中再度活泛起来。
毕竟是一百两银子，足够他们卖命了。
但是当他们看到许安嘴角上的冷笑，以及再度举起来的火绳枪，最终还是活命的欲望占了上风。
就算是一千两银子又能够如何？
有命赚，没命花。
这些捕快很快便退出了十丈之外。
许安轻轻挥手，便见到两个士兵上前，直接华君昶押了起来。
“许安，你不能抓我。我一定会禀告陛下，让陛下砍了你的头。”华君昶高声怒道。
许安对此却是毫不在意，而是笑着问向一个捕快：“公堂在何处？”
这个捕快指了指一个方向。
随后许安便将华君昶押到了公堂上。
许安在堂前高坐。
“华君昶，你可知罪？”许安冷声问道。
华君昶冷眼看向许安，高声说道：“许安，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河内县令，没有资格审我。”许安冷笑一声：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，不动大刑不肯招供。”
“来人，给我打。”许安从筒子里抽出来三根筹子，直接扔到了地上。
“许安，你敢！”华君昶听到许安竟然要对他用刑，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。
自古以来，刑不上士大夫。
而今许安竟然胆敢对他用刑，不但是对于朝廷的蔑视，更是对他的羞辱。
两边的捕快，虽是唯唯诺诺，不敢动手，但是许安带来的士兵，可不管华君昶是什么东西，便见两个士兵，直接从捕快的手中抢过长棍，将华君昶摁倒在地上，对着他的屁股打了起来。
“许安，你早晚要付出代价的。”华君昶感受到来自屁股上的疼痛，便忍不住大声吼道。
许安只是冷笑一声，沉声说道：“你还不招供吗？”
华君昶虽然是个县令，但是他的骨头倒是挺硬。足足挨了三十大板，结果却仍旧没有说出一个字来。
在堂外，宋武吉见到许安竟然直接对华君昶动刑，心中不由得大为惊骇。
只是他哪怕有想要救华君昶的心，也没有这样的能力。
他如今巡检司的士兵，已经只剩下了七十余人，那三十人虽然没有死，但却是身受重伤。
许安手底下的士兵，手上的武器实在太过于厉害，比弓箭还要可怕。
“县老爷怎么就惹到这个瘟神呢？”宋武吉在心中暗道。
他虽然只是个九品武官，但是朝廷的规矩，他还是略懂一些的。所以他更加不解，为何许安胆敢攻打县衙，甚至还对华君昶用刑，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。
难道他真的不怕皇帝动怒吗？
许安见到华君昶虽然受了如此重刑。竟然一个字都不吭，心中也是一阵惊讶。
他起初以为华君昶这样的人，会是个软骨头。
“博仁，他受了如此刑罚，也没有吐出一个字。会不会是你弄错了？”朱二虎在一旁轻声说道。
朱二虎对于华君昶倒也是有些佩服的。他身在军旅，这三十大板对他而言，不算什么，但是华君昶乃是个普通文人，受了这三十大板，非但没有吐露一个字，甚至连声疼都没有喊。这的确让他感到震惊。
许安闻言，却是暗自冷笑。
自从见过了巩县的惨状，他可不相信华君昶是个清官。尤其是粮商们下乡收粮的举动，就绝对不同寻常。
许安曾经将旱灾的事情告诉过朱标，虽说当时的的朱标未敢深信，但在心中也是产生了一丝怀疑。
这也是他同意许安的主张，来到北方巡视的原因。
只不过他在巡视的过程中，除了凤翔府，并未发现其他地方的常平仓的问题。
因此无论是许安，还是朱标，都没有怀疑过，河南府的官员会贪赃枉法。
只是华君昶如此骨头硬，倒是很难从他的口中问出口供来了。
但许安也没有打算将他放了，而是将他关进了监狱。
县衙发生的事情，很快就在巩县传开，自然也就惊动了巩县内的两大粮商。
“莫兄，你对此事怎么看？”粮商苏长恨向粮商莫涛云问道。
莫涛云眉头紧皱，轻声说道：“许安乃是河内县令，他并没有权力捉拿县尊大人，而他却敢执意硬闯县衙，不但将县尊大人抓了起来，而且还大刑伺候，要么他有着强势的后台，要么就是他意图谋逆。”
苏长恨则是轻声说道：“会不会他是钦差，前来查问粮案呢？”
莫涛云摆了摆手：“不可能，县尊大人可是华侯爷的侄子，若是果真朝廷派了钦差，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。况且就算是朝廷派钦差前来查案，也绝不可能会是河内县的县令。”
苏长恨叹息道：“如今县尊被关进了监狱。我们该如何打算？”
他们这段时间，赚的盆满钵满。全都是靠着华君昶的庇护。
而今华君昶自身不保，他们也很有可能会受到波及。
莫涛云却是摆了摆手：“许县令攻打县衙，若是朝廷没有授权，他可是形同谋反。依我看来，他是私自羁押县尊大人，若是被朝廷知道，定然会在朝廷掀起轩然大波。更何况华君昶还是华侯爷的侄子，背景深厚，决然不会被他轻易搬倒。”
“莫兄的意思是？”
“等待。这段时间，千万不可轻举妄动。多开几个粥棚。”莫涛云轻声说道。
“开粥棚？”苏长恨轻声说道。
他有些不理解，如今粮价如此高昂，任何一粒粮食都价比黄金。而今这个时候，却去开什么粥棚，岂不是扔钱吗？
莫涛云刚想要说话，这时却见他的管家，急匆匆的跑了进来，高声说道：“老爷不好了，外面来了一群官兵，将我们院子围了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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